20年前,她有一份固定的工作,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成为人们羡慕的对象;20年后,她无故精神失常,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自动下岗;如今她丈夫又患疾病,家庭败落,2个骨肉双双送人。她因失常,成为累赘,被娘家人接回家,无奈下,年迈的父母只好把她关锁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小黑屋里达10多年之久,勉强延续着生命。
“嘻嘻……”,挠挠头发,一阵傻笑,“嗯嗯……”把口水吐在被子上,扮鬼脸。17日,记者在报料人蔡大姐的带领下,来到崇阳县天城镇史家渡村8组张寒泉家,见到了文中的女主人公张素英。在张素英的栖身之地,就是她和记者所说的话和所作的动作。
通过3道门锁,在一间砖瓦结构的房屋里,用树木和木板搭建着一间不足3平方米的小木屋,在封闭狭窄的空间里,仅能够放一张床和一个人通过,床上堆积着破旧起皱的被子,这就是张素英的栖身之地。小木房门口刚一打开,一股呛人的骚臭味、发霉怪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卷缩在被子里的张素英不见“首尾”,在她母亲的帮扶下,极不情愿的钻出被窝,靠着母亲的肩膀半卧着。此时的张素英蓬头乱发,目光呆滞,喃喃自语(如图)。
“哎哟,别说啊,真是造业,不管她母亲给她洗得多干净,她总是捣乱,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屎尿就是不偏不拉在床尾的便筒里,偏偏要拉在床上被套上,这就是进门就有骚臭味、发霉怪味的原因”。面对记者的疑问,张素英的父亲张寒泉无奈的叹着气。
张素英于年11月,出生在天城镇史家渡村8组张寒泉家,下有一个弟弟张百武,父母勤劳善良。那时,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但是一家人幸福的生活着。年,21岁的张素英已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姑娘了。当年,经村委会推荐,张素英来到家附近的县丝织厂上班,正式成为一名企业工人。
张素英非常体谅家庭的困难和生活的不易,每天下班回家后,利用挨城伴县的地理优势,到附近菜农手中进购一些蔬菜,挑到县城沿街叫卖,所得收入全部交给父母补贴家用,邻居们都夸她懂事、勤快,是个非常优秀的好女孩。
两年后,张素英与本县白霓镇小港村青年黄某自由恋爱,喜结良缘。婚后第二年,张素英喜得贵子。已为人母,又有稳定的工作,张素英的小家庭幸福美满,夫妻俩同心勤劳持家,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年7月份,正常的张素英突然发生行为异常,口中喃喃自语,不穿衣服,疯疯癫癫,无故骂人,毫无目的的到处乱走。医院检查诊断为:精神分裂症。疾病缠身,张素英不能正常上班了,只好自动下岗回家治病。
屋漏偏遭连夜雨,就在张素英患病后,其丈夫黄某也被确诊为严重的肺结核,不能劳动挣钱了。夫妻两个同患疾病,医院断断续续的治疗过,可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如何经得起折腾呢,期间,他们夫妻再添一个男孩子。很快,家庭陷入困境,黄某也养不活一家人,与张素英提出分手,孩子也送给了邻村的好心人抚养。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这样散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再疯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张寒泉含泪将女儿张素英接回娘家,担负着照顾张素英的生活起居。可有时稍微没看紧,张素英就失踪了,一走就是好几天或者是十来天,家人就得四处寻找张素英。找回家了的张素英过不了一段时间,又会失踪,如此反反复复。就是在家呆着,张素英也会经常“惹是生非”,无意识的偷吃生蔬菜,毁坏人家的农作物,损毁人家的东西,父母给人赔礼道歉是常事,这让张寒泉一家人煞费心血。
年8月,失踪了20多天的张素英出现在江西境内,被一个曾经在史家渡写流年见过张素英的江西籍老人发现,好心的老人将其送回家来。见到久别的张素英,张寒泉一家人欲哭无泪。
为了不再让张素英失踪离家,自年开始,张寒泉只好忍心将张素英禁固在特地搭建的小木屋里,每天送些吃的给她,张素英的吃喝拉撒就全在这解决。到记者采访,张素英已经被禁固在这小木屋10多年了。
采访时,张寒泉的邻居76岁的闻玉香告诉记者:越关越发疯,越发疯越关,可怜啊,我们是看着张素英长大成人的,多好的一个孩子,现在张素英大便失禁,小便失常,整天蜷缩在屎尿满床的木板床上,真是惨不忍睹,过着非人般的生活。
为什么要把张素英关禁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样对她的病情不利?为什么不给她系统治疗啊?难道治不好吗?
85岁的邻居王香玉满是叹息的说:那有父母不心疼儿女,可是,她的父母家境贫穷,期间,也医院治疗过,为她买些药品,一家人总不能为了她一个人不生活了。那有那么多的钱为她治疗,这样关禁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张素英的母亲舒秋香一边说,一边眼泪止不住的流着:我们都是70岁的老人了,住在两间砖瓦结构的老房子里,守着3亩多田地,过着清贫的日子。儿媳妇也因为家庭太清贫,9年前和我儿子离婚了,现在儿子也外出打工,留下一个15岁的孙女,还得俩老帮忙照顾。虽然俩老享受了农村低保待遇,确实拿不出更多的钱来为张素英治疗。
张素英的病情也得到了社会爱心人士的帮助,尤以衣服方面居多,记者在张素英家里,看到捐赠来的衣服,堆了满满一地(如图)。但是,这些都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只有医院接受系统治疗,才是上策,可是,治疗费用成为“拦路虎”,张素英的人生将何去何从?
记者呼吁:社会爱心医疗机构和各界爱心人士,伸出你的大爱之手,慷慨解囊,拯救失常女人张素英。
文/图锦阳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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