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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腧穴记忆歌诀
十二经脉从四肢末端至肘或膝方向各有井、荥、输、经、合五个特定穴,总称“五腧”。这是以水流的大小来形容各经脉气由小到大、由浅入深的特点。“所出为井,所溜不荥,所注为输,所行为经,所入为合,二十七气所行,皆在五输也。”(《灵枢·九针十二原》)意指经气自四肢末端向上作用于头面躯干,象水流一样由小到大,由浅入深,经气初出,如水的源头,所以称“井”,多位于四肢爪甲之侧。经气稍盛,如水成微流,所以称“荥”,多位于指(趾)掌(跖)部。经气渐盛,如较大水流灌注,所以称“输”,多位于腕(踝)关节附近。经气充盛,象水流之长行,所以称“经”,多位于腕(踝)或臂(胫)部。经气统盛深入处,宛如水流汇合,所以称“合”,多位于肘(膝)部附近。
阴经五腧穴表
阳经五腧穴表
为方便记忆,古人将上述五腧穴内容编成歌诀记忆如下:
少商鱼际与太渊,经渠尺泽肺相连,
商阳二三间合谷,阳溪曲池大肠牵。
隐白大都太白脾,商丘阴陵泉要知,
厉兑内庭陷谷胃,冲阳解溪三里随。
少冲少府属于心,神门灵道少海寻,
少泽前谷后溪腕,阳谷小海小肠经。
涌泉然谷与太溪,复溜阴谷肾所宜,
至阴通谷束京骨,昆仑委中膀胱知。
中冲劳宫心包络,大陵间使传曲泽,
关冲液门中渚焦,阳池支沟天井索。
大敦行间太冲看,中封曲泉属于肝,
窍阴侠溪临泣胆,丘墟阳辅阳陵泉
五腧穴主治病症各有特点:井穴开窍醒神,可用于神识昏迷、心下烦闷;荧穴清泄邪火,可用于热病;输穴可用于发作性病症、关节痛;经穴可用于喘咳和咽喉病症;合穴可用于肠胃等六腑病症。这就是《灵枢·顺气一日分为四时》所说:“病在藏者,取之井;病变于色者,取之荥;病时间时甚者,取之输,病变于音者,取之经;经满而血者,病在胃,及以饮食不节得病者,取之于合。”以及《难经·六十八难》所作的补充解释:“井主心下满,荥主身热,输主体重节痛,经主喘咳、寒热,合主逆气而泄。”《灵枢·邪气藏府病形》归纳为:“荥输治外经,合治内府。”意指各经的荥穴和输穴主治外行经脉所过处的病症,合穴治六腑症。《难经》还将五腧穴配合五行,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补母泻子”法。
井穴又是十二经脉的“根”穴,因其位于四肢末端便于临床诊察施治。针刺、按压或脉冲电刺激井穴常可出现经络现象;疾病时左右两侧井穴温差显著,可用测温仪测定人体两侧井穴的温差来检查经络平衡状态,为脏腑经络辨证提供参考。
合穴是五腧穴的最后一穴,位于肘、膝关节附近。六腑中的大肠、小肠、三焦,在足三阳经上又有一合穴,称下合穴。《灵枢·邪气藏府病形》说:“荥,输治外经,合治内府”。这是指六腑下合穴而言。足三阳经上的六腑合穴,总称“六腑之合”,即“胃合于(足)三里,大肠合入于巨虚上廉(上巨虚),小肠合入于巨虚下廉(下巨虚),三焦合入于委阳,膀胱合入于委中央,胆合入于阳陵泉。”这是因为“大肠、小肠皆属于胃”,故其合穴同在足阳明胃经上;三焦水道,出于膀胱,故其合穴在足太阳膀胱经上;六腑下合穴是“阳脉之别入于内,属于府者”,临床上治疗“腑症”有显著作用。其他荥、输等穴则以治疗各经的外部病症(外经病)为主。
手脚冰凉,一般是这样几个原因
刚一入冬,很多人就手脚冰凉了,怎么暖都不热,而有的人穿的也不多,身上依旧暖烘烘的。这是为什么呢?一般来说有如下原因。1原因一:循环障碍
1、心脏衰弱,无法使血液供应到身体末梢部位。
2、贫血:循环血量不足或血红素和红血球偏低。
3、人体血管收缩、血液回流能力就会减弱,使得手脚特别是指尖部分血液循环不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末梢循环不良”。对策:一、可以尝试一些活血化瘀的中药,具体配方,自然要根据患者具体身体情况,辩证用药,找个当地中医看看是上选。一般常用的有三七、红花、丹参等。二、可以尝试九针里的锋针刺血,今天锋针多叫三棱针。王雪苔教授就说过针灸调气,锋针贵在调血,气血顺畅自然解决这个问题。针灸+刺血的方法,我们的培训班里开设这个课程,感情去的可以参考日志第一页的文章。
2原因二:阳气不足
中医认为,手脚冰凉是一种“闭症”,所谓“闭”即是不通,只有血行畅通、充盈,身体和容颜才会有营养供应。当身体受到外界寒气的侵袭,就必然会阻碍了气血的运行,致使肝脉受寒,肝脏的造血功能受到影响,导致肾脏阳气不足,肢体冷凉,手脚发红或发白,甚至出现疼痛的感觉。对策:驱寒,祛湿,补足气血首选中药艾灸取穴:驱寒:神阙、命门、足三里、涌泉祛湿:关元、中脘、丰隆、承山、解溪穴补气血:脾俞、肝俞、肾俞、神阙、足三里、三阴交
3原因三:月经和生育引起的激素变化
在有手脚发凉症状的人群中,女性占绝大多数。这是因为女性在经期、孕期和产期等特殊生理时期,体内激素变化通过影响神经系统,导致皮下血管收缩和血液流量减少,从而引发寒症,让身体虚弱,更容易引起手脚冰凉。如果不及时加以预防,会导致精神不佳、身体畏寒。
4原因四:疾病因素
很多疾病都会导致手脚冰凉,比如血管中有阻塞,或发烧、感冒等都会影响大脑中枢神经,就会导致手脚冰冷,而低血压时,血液循环也会不佳,疲劳、身体衰弱或血糖太低时,血压容易降低,也会引起手脚冰凉。此外,贫血的人因为体内血液量不够,血红素和红血球偏低。很容易手脚冰凉。
“铺灸”又称“长蛇灸”,常取督脉施治,其铺灸面广,艾柱大,火气足,温通力强,非一般灸法所及。能起到温补督阳,强壮真元,调和阴阳,温通气血之功,适合于督脉诸证及一些慢性、虚寒性之疾。如:痹证(类风湿性关节炎、风湿性关节炎等),腰痛(腰椎、胸椎、颈椎骨质增生及腰肌劳损等),哮喘、慢性气管炎、支气管哮喘、肺气肿等),虚劳诸疾(迁延性肝炎、乙型肝炎、神经官能症等),慢性胃肠疾病等。
(1)铺灸时间:暑夏三伏天,以白天为宜。
(2)取穴:督脉(脊柱正中督脉大椎穴~腰俞穴止)
(3)敷料:斑麝粉1?1.8g;去皮大蒜捣烂成泥g;陈艾绒g。(斑麝粉由麝香50%,斑蝥粉20%,丁香粉15%,肉桂粉15%组成。)
(4)操作:令病人俯卧床上裸露背部,有脊柱上作常规消毒,涂上蒜汁,在脊柱正中线撒上斑麝粉,并在大椎穴至腰俞穴之督脉处铺敷2寸宽,5分厚的蒜泥一条。然后在蒜泥上铺成如乌梢蛇脊背状的长蛇形艾柱一条,点燃头、身、尾三点,让其自然烧灼。燃尽后继续铺艾柱施灸,(一般以二壮至三壮为宜),灸毕移去蒜泥,用湿热毛巾轻轻揩开即施灸完毕。灸后可起水泡(在此期间严防感染),至第三天用消毒针引流水泡水,并用药棉揩干,涂上龙胆紫药水,(隔1天次),然后覆盖一层消毒纱布,用胶布固定,直至结痂脱落止。
(5)医嘱:灸后一月内饮食慎忌生冷辛辣,肥甘厚味,鸡、鹅及鱼腥发食等。禁冷水洗浴(可用温水),避吹冷风,忌房事,全休一月。
3巧用雷火针
罗氏运用雷火针治疗肩周炎。网球肘、面神经麻痹、中风偏枯及四肢关节的局部疼痛诸症。曾治肩周炎34例,有效率达92.3%。
(1)雷火针制法:罗氏制作的雷火针如木棒硬,耐灸。采用专用工具(4分水管25cm对半锯开,管的两片内面涂微量菜油而待用),将药续放入管内塞紧,(药绒由:取艾绒15g,丁香、肉桂、乳香、没药、姜黄、羌活、防风、木香、沉香、穿山甲各3g研为细末,过筛后加入麝香0.3g及少许糊汁搅匀待用)。再将管内药绒敲紧,分开两半另水管,取出如爆竹状的药绒干,用一层棉纸糊紧,外再用桑皮纸厚糊三至五层阴干后待用。
(2)操作方法:用酒精灯点燃雷火针1次,在施灸部位垫二至三层厚草纸,用点燃的一头雷火针趁热、快速、重按、烫灼于俞穴15?30秒钟,每次每穴灸3度(次)为宜。
3重视化脓灸
化脓灸取效的关键是促使其灸后化脓为要。所以,罗氏施灸,非常重视灸疮的发与不发,强调灸后贴淡水膏时,须食鱼腥或饮酒酿等发物3?5天,促成灸疮化脓。若不发,可继食发物,并在灸疤处热烫,促其化脓得灸疮为要。常用本法治疗一些慢性胃肠疾患、哮喘,预防中风或作强身保健治疗。罗氏治慢性胃肠疾病常取足三里、中脘及督脉之命门穴。治哮喘除取风门、肺俞外,必加督脉之大椎、身拄两穴或任脉之膻中穴。预防中风除取足三里外,必加悬钟、阳陵泉。体质虚弱之强身保健而以足三里为主,慎加督脉之大椎,任脉之气海穴。罗氏认为,比脓灸用之得当,疗效胜过针刺。例如陈X,男,56岁。常年大便不实,一日2?3行,纳食逐渐日减,形体消瘦日甚,舌苔终年白腻,曾多方求医而效不显。罗氏诊为脾肾阳虚,运化失司,寒湿内盛,宜用灸治。即取艾灸其足三里、中脘、命门三穴各三壮。嘱其灸疤处贴敷淡水膏(每天更换),服食鱼腥5天。三月后陈X来院致谢:胃纳增,大便已实转常,舌苔白腻消退,体重增3公斤。嘱其半年灸治一次,以资巩固而愈。又如沈XX,43岁,肿尖部疼痛,手臂活动受限三月前来诊治。罗氏取雷火针点燃,在肘尖压痛点,趁热烫灼五度(次)。二月后,沈XX登门致谢已愈。
二、医案选
例1:骨痹(类风温性关节炎)
沈XX,女,28岁,已婚,农民。
年起四肢关节酸痛,逐渐两手指关节呈对称性竹节样畸突形变,医院诊断为类风湿性关节炎。年产后,病情急剧加重,行动艰难。虽经中西药物治疗效果不佳,年7月28日来我科治疗,患者面色略黄,神倦乏力,纳少口淡,畏寒喜暖,二便正常,经少,带多,两手指关节、踝关节呈对称性梭形肿突变形,无红肿,但有疼痛,昼轻夜重,痛处喜暖,气候变化则疼痛加剧,肢体关节屈伸欠利。舌淡,苔薄白腻,脉沉细弦。实验室检査,血沉30mm/小时;抗“O”正常范围;类风湿因子试验:阳性。证系类风湿性关节炎,中医诊断为骨痹。治拟温阳扶正,温经散寒,行气活血。
治疗经过:于月9月铺灸二壮。10月25日随访,四肢活动明显进步,疼痛消失。12月27日来院复查:血沉5mm/小时,抗“O”正常范围;类风湿因子试验,阴性,年2月28曰再次随访,已参加劳功,活动如常(在此期间未服其他药物)
例2:哮喘
周XX,男,16岁,农民。
5岁时因受冷感冒失治,逐渐成支气管哮喘。近年来发作频繁,严重时用激素、氨茶碱等药物才能控制。经多方医治无效。患者哮喘声如鸡鸣,面色萎黄,胸廓对称,略呈桶状,舌淡苔白脉细尺弱。X光透视,两肺清晰,纹理增粗且紊乱,两支气管阴影增宽。证系幼年外感损伤肺气,后天失于调养,以致脾肾亦虚,卫气不固常易外感,哮喘反复发作,正气复伤,致缠绵不愈。法拟温阳补中,益气固表。
治疗经过:年7月27日铺灸二壮。于年9月4日前来科面谢:经铺灸治疗后,哮喘三年来未发,已参加劳动至今,痊愈。
“针所不为,灸之所宜”,根据“异病同治”原则,均采用“灸”法治之,而达温阳散寒,行气活血,强壮真元,增强人体正气之目的。“铺灸”,具有灸的面积广,温通之力大的特长,适宜于一些慢性痼疾。“铺灸”穴脊柱,是督脉之所在,督为“阳脉之海”,具有调节、统摄阳经经气的作脊柱两侧之华佗挟脊穴与全身脏腑关联,五脏六腑之俞穴均循行于脊柱之两侧,具有调整全身机体功能之效。取大蒜解毒散寒,佐麝香芳香走窜通经络为引药,以温和艾炎之功,经督脉经之传导;激发经气;调节脏腑功能,増强机体抗病能力的作用。
例3:痿证
王XX,女,22岁,农民。
年5月19医院行骶部皮样囊肿切除,术后两下肢呈驰缓性瘫痪,伴大小便失禁。医院中西医治疗效果不佳,于年2月20日前来接受针灸治疗,患者面色晄白,口唇淡白,夜寐欠安,二便失禁,腰骶部见有28cm长手术刀疤。腰大肌肌力Ⅳ级,两下肢膝以下内侧及足背内侧感觉存在,两膝以下外侧及足背外侧感觉消失,两下肢肌力“0”级,肌张力减低,小腿肌肉萎缩。腰部以上及两上肢活动均正常,舌质偏红少津,脉细濡。该患者病程较久,气血亏虚,肝肾不足。又行手术切除,导致局部经络气血阻滞,经脉失养,以致筋骨痿软无力,而成弛缓性瘫痪。治拟益气血,补肝肾,通经络,强筋骨。以患部取穴为主,循经选穴为辅。
处方:腰3?5华佗挟脊穴。肾俞、膀胱俞、膏肓、秩边、环跳、阳陵泉、足三里、悬钟、三阴交、解溪、腰阳关。
治疗经过:腰3?5华佗挟脊穴平补平揭,进针深度1.2?1.5寸,力求针感放射至骶尾骨部;膏肓;秩边、环跳、阳陵泉、足三里、悬钟均深刺透穴,以针感向下放射为度;秩边穴针感要求达到前后二阴;肾俞、三阴交用补法;膀胱俞、解溪平补平泄。均用毫针刺双侧穴,每日针刺1次,针六天休息一天,每次得气后静留针50?60分钟。嘱加强患肢功能锻炼,适当增加饮食营养。经针刺20次,已能扶杖行走,小便时有失禁,大便基本自控。针至45次,二便基本自控,两下肢肌力均达级,能徒步行走30公尺左右,单扶杖行走一公里以上,生活起居自理。(针灸期间未服其它药物)。
根据本证局部损伤及感觉消失之特点,病在腰瓶部督脉,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阳胆经。因此采用患部近取为主,循经选取为辅的治法。以腰3?5华佗挟脊、膏肓、秩边、环跳及督脉之腰阳关深刺针感向下放射手法,加强局部经气之疏通,调和气血。针肾俞、三阴交调补肝肾以益精血。针膀胱俞增强气化,取足三里、解溪以资生化之源,调补气血。针筋会阳陵泉,髓会悬钟,强筋坚骨,故功能活动得以恢复。
4年9月20日,冯世纶教授在《中国中医药报》发表了《〈伤寒杂病论〉是怎样撰成的》论文,对于张仲景借用《汤液经法》所载方药撰著《伤寒杂病论》,进行了细致论证与分析,曹东义读后深受启发获益非浅。同时也引起进一步的思考:张仲景为什么在《伤寒杂病论·自序》之中,提到了他撰用了很多前人的学术著作,却不说撰用这部“最重要”的《汤液经法》?张仲景在著作《伤寒杂病论》时到底“撰用”了什么著作?《伤寒杂病论》的主要成就是理论还是方药?我们应当怎样看待《伤寒杂病论》的传承关系?为繁荣中医学术,愿以自己的浅论,就教于海内方家。
当然,对于这个问题,曹东义一直没有停止探索与思考。
马建辉老师和大家一起讨论张仲景撰写《伤寒杂病论》的有关学术问题。
钱超尘教授从日本古抄本《伤寒论·仲景自序》中见到“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凭脉辨证”21字为小字,认为这是后人的注文,以后逐渐混为仲景原文。因此说,仲景并没有提他到底撰用过哪些古籍,只是笼统地提到“勤求古训,博采众方”。
曹东义认为这21字是张仲景的原文,而“日本好事者”将其改为注文。因为从文义上看,“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已经说出了写作《伤寒杂病论》的方法,再写“撰用”什么书似乎已无必要,只能是进一步细化的举例,举例往往不能将全部引用的古籍说全,“挂一漏万”已成蛇足。作为“医圣”的张仲景,在行文修辞上犯有这样的小毛病,也会引起某些人的极度痛苦,必欲修饰回护而后快,替古人改文章,因此正文也就变成了注文。清代的吴澄在《活人书辨序》中说:“汉末张仲景著《伤寒论》,予尝叹东汉之文气,无复能加西都(西汉),独医家此书,渊奥典雅,涣然三代之文,心一怪之。及观仲景于《序》,卑弱殊甚,然后知《序》乃仲景所自作,而《伤寒论》即古《汤液论》。盖上世遗书,仲景特编篡云尔,非其自撰之言也。”认为《伤寒杂病论自序》“卑弱殊甚”的好事者,有可能修改其序。
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在理论上,如何继承了秦汉之前的热病学说;如何孕育和播撒了后世温病学的种子,都是需要我们今后重新认识和评价的重要内容,决不是“论广伊尹《汤液》”那么简单的事情。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之中,对于源出于《汤液经法》的方药,加、减、拆、并,或云“常须识此”,或说“但见一证便是”;或曰“急当救表”,或说“慎不可攻”。总之,应当“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而不应当始终拘守一方一药,以不变应万变。
“《伤寒杂病论》是怎样撰成的”1
冯世纶教授发表于《中国中医药报》4年9月20日的《〈伤寒杂病论〉是怎样撰成的》论文,对于张仲景借用《汤液经法》所载方药撰著《伤寒杂病论》,进行了细致论证与分析,读后深受启发获益非浅。同时也引起笔者进一步的思考:张仲景为什么不自言撰用《汤液经法》?张仲景在著作《伤寒杂病论》时到底“撰用”了什么著作?《伤寒杂病论》的主要成就是理论还是方药?我们应当怎样看待《伤寒杂病论》的传承关系?为繁荣中医学术,笔者不揣浅陋,愿以自己的浅论,就教于海内方家。
仲景何不自言撰用《汤液经法》
诚如冯教授所言,皇甫谧、陶弘景在晋梁时期就认定,张仲景是依靠《汤液经法》撰成《伤寒杂病论》的,王雪苔、马继兴、姜春华、王淑民教授也先后根据陶弘景的《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卷子本,发表了大致相同的看法,已经逐渐成为中医学界的共识。但是,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自序》以及他的著作之中,并没有他撰用《汤液经法》的直接证据。
仲景自序云:“感往昔之沦丧,伤夭横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凭脉辨证,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钱超尘教授从日本古抄本《伤寒论·仲景自序》中见到“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凭脉辨证”21字为小字,认为这是后人的注文,以后逐渐混为仲景原文。因此说,仲景并没有提他到底撰用过哪些古籍,只是笼统地提到“勤求古训,博采众方”。笔者认为,即使这样也有许多疑问等着我们破解。
首先,《汤液经法》32卷,最先著录于《汉书·艺文志》,至仲景之时已有年,其间难道没有人象陶弘景的《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那样,引用和改编过《汤液经法》吗?唐代的《名医录》称仲景师从于同郡张伯祖,当时的人们认为他“识用精微过其师”,张伯祖见过《汤液经法》吗?改编过《汤液经法》吗?《伤寒论》《金匮要略》之中的“师曰”比比皆是,我们又如何解释呢?再有,《汤液经法》是硕果仅存的经方吗?经方留给后人的是不可逾越的科律,还是仅仅垂示一种灵活用药的法则?张仲景对于经方的态度和取舍,给了我们什么重要的启示?还有,这混入的21字注文形成于什么时代?他凭什么或者为什么认定仲景撰用了那么多著作,却惟独不提其他人认为最为重要的《汤液经法》?
笔者认为,如果21字的确是注文混入正文,也应当在宋代林亿校正《伤寒论》之前,根据注文的内容来看,它不可能出于皇甫谧、葛洪、陶弘景、孙思邈之手,因为他们都把《伤寒论》当作一部方书来看,而且认为源于《汤液经法》。那么,这注文是出于王叔和?假如是他,他的依据是什么呢?应当是《伤寒例》,因为只有《伤寒例》中,保留着《素问》《灵枢》《阴阳大论》等“古训”的精华。假如这一推论可以成立,则进一步证明了《伤寒例》源出于张仲景,而非出于王叔和。
笔者还有一种推想,就是这21字是张仲景的原文,而“日本好事者”将其改为注文。因为从文义上看,“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已经说出了写作《伤寒杂病论》的方法,再写“撰用”什么书似乎已无必要,只能是进一步细化的举例,举例往往不能将全部引用的古籍说全,“挂一漏万”已成蛇足。作为“医圣”的张仲景,在行文修辞上犯有这样的小毛病,也会引起某些人的极度痛苦,必欲修饰回护而后快,替古人改文章,因此正文也就变成了注文。清代的吴澄在《活人书辨序》中说:“汉末张仲景著《伤寒论》,予尝叹东汉之文气,无复能加西都(西汉),独医家此书,渊奥典雅,涣然三代之文,心一怪之。及观仲景于《序》,卑弱殊甚,然后知《序》乃仲景所自作,而《伤寒论》即古《汤液论》。盖上世遗书,仲景特编篡云尔,非其自撰之言也。”认为《伤寒杂病论自序》“卑弱殊甚”的好事者,有可能修改其序。
仲景到底撰用了什么古训
无论“撰用”以下21字是出于仲景,还是后世的注文,都向我们揭示出这样一个信息:仲景看重的是《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等理论著作,而不是多数人认为的《汤液经法》。
《素问》《灵枢》第一次把外感热病独立出来,集中探讨这一类发热疾病的发病特点、传变规律、治疗措施,因此才有了《热论》《评热论》《刺热论》《热病篇》,这在以前是见不到的。长沙马王堆出土的《足臂十一脉灸经》《阴阳十一脉灸经》,江凌张家山出土的《脉书》等古医书之中,虽然有许多古病名,但没有专门的论述外感热病的篇章,外感热病的许多证候,都散见于各经之中,相互之间并没有传变、转归的记载,治疗只见到“引炅中”“引温病”。显然还没有成熟到“今夫热病者,皆伤寒之类也”的程度。《素问·热论》以六经分类热病的思想,“每日传一经”、“其死皆六七日之间,其愈皆十日以上”、“得病三日前后分汗泄”的认识,都给了仲景深刻的启示,确定了他以六经辨证论伤寒的思想。
在六经辨证的体系之中,一切证候都是有机联系的,表里、阴阳、虚实、寒热证候之间可以互相转化,时刻处于不停变动之中。用来纠正这些证候的方药,无论是出于《汤液经法》还是《胎胪药录》,只要进入六经辨证体系,方药相互之间就产生了复杂的联系,就有了神奇的活力而不再是孤立的方药,它们共同组成了六经辨证完整的链条,好象每一环都是那么重要、不可或缺,这就是仲景伟大的创造!
《八十一难》《阴阳大论》对于伤寒的论述,改写了《素问》《灵枢》大力论述的热病,一变而成“只称伤寒”的局面,仲景之后以至于现代,“热病”证治几乎成了“绝学”。《难经》的“伤寒有五”,把热病、温病、湿温、中风、伤寒一起概括起来,统一到伤寒的旗帜之下,被后世称为广义伤寒。
《阴阳大论》说:“伤于四时之气,皆能为病,以伤寒为毒者,以其最成杀厉之气也”。正是在这种认识的指导下,张仲景才把他宗族人口大量死亡的原因归结为:“伤寒十居其七”,这也成了他创作《伤寒杂病论》的始动因素。
唐代孙思邈《千金方》、王焘《外台秘要》总结唐代之前的著名伤寒学家,计有华佗、仲景、范汪、王叔和、葛洪、陈延之等近十人,皆称伤寒而不语热病。
《素问》《灵枢》在《热论》《评热论》《刺热论》《热病篇》中,频繁提到的热病、热病五十九刺、热病死候、热病阴阳交、热病食复、热病治法等等,从东汉之后几乎不再被人提及了,一转都成了伤寒。所以,这些理论著作对于仲景的影响,是不容低估的。这种理论传承上的“大是大非”,决不是《汤液经法》等几部方书所能左右的。
不应忽视《伤寒论》的理论传承
一位伟人说过,没有理论思维的民族,是不能居于世界先进行列的。同样,离开了理论思维的行业,也难自立于科学之林。笔者认为,被人们形象地称为“理法方药、完整一套”的中医学,可以粗略地将其分为以脏腑经络、辨证治法为理论体系的基本理法内核和以针对具体病证的方药针灸推拿等具体治疗措施的外围部分。不断完善的理法内核,决定着中医学过去、现在、将来的基本特征。外围的病证方药针灸推拿部分是中医学的功能带或保护带。
理法内核与病证方药针灸等外围部分的结合,是交错相连而不是单层面贴附的。通过辨别病证、病机,确立治法,使病证与理法内核相连;通过性味归经学说、组合药物配伍,使方药与理法内核融为一体。因此,要改变中医学现状或振兴中医,不能脱离或不顾基本理法内核而只着眼于病证方药的得失。后天残缺肢体的动物,可以有四肢健全的后代,而经过学习才掌握的技能,由于没有与基本遗传物质相结合,所以不能遗留给后人。遗传与变异的“理法内核”对于一个学科的继承和发展,是不可缺少的,对于中医学的继承与发展更是值得借鉴的。
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在理论上,如何继承了秦汉之前的热病学说;如何孕育和播撒了后世温病学的种子,都是需要我们今后重新认识和评价的重要内容,决不是“论广伊尹《汤液》”那么简单的事情。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之中,对于源出于《汤液经法》的方药,加、减、拆、并,或云“常须识此”,或说“但见一证便是”;或曰“急当救表”,或说“慎不可攻”。总之,应当“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而不应当始终拘守一方一药,以不变应万变。
1.危证辨治,自有心得
危证辨治,施氏积验颇多。如:“面白唇青,目光散乱,二便自出,脉气败绝,涕出口张手撒,法在不治”,此指死证。“若虽面白唇青,但二便未出;唇虽微缩,但舌未至卷;四逆虽过肘膝,但未至厥;目虽直视,光却未散;虽目瞑而口中沫出,但未至鼾声如锯,其脉或伏或微细欲绝,但趺阳、心脉尚存,此属可救,当速予救治。并将牙关撬开,用指扪舌,若滑润多津为寒邪直中。或头汗如雨,四肢厥逆,此乃寒邪内阻气机,阳气危亡之候。宜重灸百会,以强督阳,下灸涌泉,扶少阴元气,收其浮越之阴,并灸神阚、关元,以逐腹中寒邪,使阴霾凝聚之气,得阳而解散,用药线直灸人中3壮,人常常获救。内服通脉四逆汤及大剂回阳饮,驱阴扶阳救里,所谓益火之源以消阴翳也。若痰涎涌出或滞于咽喉者,寒邪上干清道也,灸取天突、膻中,内服四逆汤加生姜汁、吴茱萸。或酌情使用砂半理中汤、吴茱萸汤等。此虚寒之救治也”。
于热证辨治施氏亦有心得,对寒热难辩者主张扪舌,舌苔不滑润,甚则起芒刺,热证无疑。治热证强调十二井放血,委中放血,百会穴品字形放血及水沟浅刺,承浆深刺的阴阳刺法,而于“卒然而倒,人事不知,面色苍白,唇不清不燥……”之厥证,则认为“此乃一时气机不畅,盖因内中有积滞或抑郁,骤被外邪所袭,以致交通失职,顿成此状。或因顽痰阻塞清道,阴阳相背,既济有乖而成,只须恢复其机能,俾气机畅达,其病自已,不可孟浪攻伐。针大陵,间使以通心包之气,取行间以和肝气,足三里以和胃气。
2.用针轻灵俞募同刺,重补泻而不留针
施氏用针,长于轻灵取胜,用针短,取穴少,手法轻,重补泻,不留针。常双手进针,一取俞,一取募;一取上一取下。施氏谓脏气聚于募而转注于俞。俞募同刺,用于实证可令邪气由阴出阳,用于虚证可令气血流通散布。上下用针,飞经接气,可使经络畅通,多用于实证。一患者耳后核肿如枣大,痛愈半月,诸生皆以为聚虽可散,但短期难愈。施氏则笑曰:“即刻显效,数日可愈。”于是—针翳风,一针外关,得气后先泻外关,后补翳风,一刻钟后核去大半,次日全消。又一患者,咳嗽经月不愈,施氏辨为肺气耗损,俞募同刺,补肺俞,泻中府,针出嗽止。一女患者,病少腹痛(西医诊为附件炎),致腿跨结核(淋巴肿大)。步履艰难,施氏取曲泉一针,停坐半小时后结核散尽,步履如常。不胜枚举,临床疗效可见一斑。
3.晕针以火救,晕灸以针治
施氏独创晕针、晕灸的救治方法。施氏认为其所以晕针,阳气泻也;其所以晕灸,阳气逆也。故主张晕针用火救,晕灸用针救。谓:“常见同道中遇晕针时,以针施救,虽救转不少,亦有不能解救者,未若以灸救针,以针救灸万全。予巡回各地多年,教授弟子,每遇晕针晕灸时依法营救,从未发生事故。取穴分上、中、下而定,晕上救下,晕下救上,晕中救上下。例如刺头部或上肢致晕者,则从下肢取穴施效,如系刺下辟穴位致晕者,则取上肢穴位救;如系刺激中部穴位而晕者,则从上下肢穴位去救。不可以上救上,以下救下,以中救中,“将有效穴位列之于后,头部救穴,百会;上肢救穴,内关、间使,下肢救穴,足三里、涌泉,昏迷不人中。以上穴位按照救法,轻者用药麻线一灸即转,重者以纸隔数层,用艾条重灸,即可救转。晕灸同法,但用针救,不用火治,轻刺即转。”年市中医某诊所,一患者晕针,虽针刺人中、百会亦未苏醒。施氏借烟头,隔纸灸人中、百会、灸讫即苏:又,年合川全济煤矿,一女患者,注射青霉素后休克,当即注射肾上腺素、可拉明无效,施老灸百会、人中、合谷而救转。
二、医案选
例1:食厥
冉XX,男,48岁,干部。年8月6日初诊。
患者近日过劳,取药时突然倒地,面色苍白,牙关紧闭,口丰酸臭,四肢厥逆,脉滑数,舌苔厚腻。证属食厥,中焦痞塞,气机升降失司,阴阳乏气不相顺接,故四肢厥逆,食滞化痰,蒙闭心包,故昏迷。治宜开窍化痰,和胃调肝。
处方:内关、足三里、丰隆、行间。
治疗经过:内关用平补平泻,足三里、丰隆、行间用泻法,针后即苏。
例2:热厥
杨X,女,45岁,干部,年3月10日初诊。
患者于半夜突然昏迷不语,两目泪出,口有血痕,四肢微厥,微汗出,鼻息微弱,大便干燥,其脉双手伏而不见,足趺阳脉盛,舌燥苔少。患者虽双手脉伏而不见,但足趺阳脉盛,舌燥,便干,口有血痕是属热盛之证。此阳极似阴,肝胃火热,蒙闭心包,热厥之证。治宜抑阳救阴,开通心气。
处方:中冲、内关、血海、足三里、行间。
治疗经过:中冲放血,内关平补平泻,足三里、行间、血海用泻法,针后3分钟,患者苏醒而愈
薛丽华薛氏悟道中医脉诊及中药药方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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